“白小将军客气了,我与阿姐曾共同经历九死一生,这种时候当然要亲眷陪在身边,白将军不会连这种醋都吃吧?”师砚宁的声音有气无力。
他的脑袋耷拉在师鸢的肩膀上,像是在宣告主权。
她有些生气了,白熠听得出来。
她平日里私下不会如此客气的叫他白小将军,只在有外人的时候这样叫他。
今日她这样叫他,是觉得白熠多心了,将他们姐弟的关系想的龌龊了。
白熠愣在原地,师鸢再怎么对师砚宁好,他也只是她的弟弟,而且是血脉至亲的那种。
师鸢和她弟弟共同经历过九死一生才活过来的,偌大的侯府也就只剩彼此,他居然会连这个醋也吃。
她弟弟是她弟弟,可是自己是她的未婚夫,能一样吗?
白熠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离谱了,懊悔地垂头丧气。
“抱歉,阿鸢。是我想的太多了。”师砚宁的话很是诚恳,他不想要师鸢,因为这件事情怪他。
“无妨。我理解你。”
师鸢不再看他,她的心思现在都在师砚宁身上,她生怕师砚宁稍有不慎,就像那些与她亲近的人一样,消失在她生命中。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白熠对师鸢告了别,两次回头都没见师鸢回应。
心中虽然忐忑,但也不想在这里再惹她厌烦,于是就回到将军府去了。
“阿姐,白小将军他不会生气了吧?”师砚宁躺在床上,声音沙哑,让人心生怜悯。
“他是顾全大局之人,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就和我置气的。”
师鸢将帕子打湿,又给师砚宁的额头上换了一次冷帕子,想让烧赶快退下来。
换过帕子之后,师鸢倒在旁边的丫鬟床上休息,她今天奔波了许久,实在是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