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这儿有,你等着。”郑老师说着,从抽屉拿出一封信,是秋月之前邮的。
郑老师将信交给三妮:“这就是他现在的地址,这个信封你拿回去吧,他的地址我这儿有,已经记下来了。”
李三妮接过,说了声“谢谢”,没有多做停留,离开了张老师的办公室。
“眼眯成一条线,轻轻踮着脚尖,屋顶上的瓦片,是他的琴键,一步步,一点点,游走在爱情边缘……”李三妮回到座位上,耿向坤开启的单曲循环模式,依旧在哼唱着这首歌,穿着大裤衩子的修长双腿跟着节奏不自觉地抖动着。
他见李三妮回来的样子不太对劲,便在她回来时伸出左腿挡住了她的去路,故意烦人道:“此路是我开……”
“开你的大脑袋!起开!”李三妮毫不留情地撞开他的腿,回到座位上。
耿向坤不要脸地指责:“你扯到我了!”
李三妮瞪他一眼,随后拽住他的胳膊,向他背后又是手下不留情的“啪啪”两巴掌,耿向坤一阵狗嚎般的怪叫。
张鹏伟冷漠地看向耿向坤:“结局早已注定,一点悬念没有。”
被耿向坤一打岔,自己的气消散了不少,她将信封放进抽屉,写起了作业。
夏日炎炎,对于缺水的西海固居民更是一种考验,尽管当时已经有了三座扬水站,有了泉水改造工程,但是依旧每天有拉罐车不住脚地向这边运送着水,当地人民生活用水的困难还是那么捉襟见肘。
秋月刚开始来的时候是极为不适应的,他因为水土不服,每天都要经历一番起床后鼻血不止的痛苦,在本来计划回家的那几天更是腹泻到脱水,需要每天打着吊瓶。
秋月不得不拖后归期,当然,他这样的情况,害得张志勇期盼已久的假期也泡汤了,还要照顾这个从天而降生病的老乡。
秋月很愧疚,边输着液边说:“对不起,张老师,这次害您不能回家,还要每天照顾我。不然这样好了,等我身体好点,我一定想办法补偿你,我替您上课,您回趟家。”
“小兄弟别这么说,我是来教书的,又不是来交换人质的,这次回不去,就等暑假再回去也是一样的。只是你,这身子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