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南:“爸,就算是送花,也应该是送给威廉教授啊”。
沈忠贤:“那就订两束,这个钱我自己掏,你让他们送花过来的时候找我结账”。
沈宴南一脸的不情愿,提着那两个保温袋走了。
沈忠贤拿起桌上的电话,给秘书打电话。
交代对方去准备晚上迎接陆远征来听交流会的事情……
另一边,离开医院后的夏秋月没有回酒店,而是让司机送她去了郊区的墓园。
在路过花店的时候停下来买了一束菊花。
到了墓园,她让司机在停车场等着,自己走了五分钟左右,找到了陆朝晖的墓。
站在墓前,夏秋月看着墓碑上陆朝晖三个字,出了许久的神。
半晌后,她俯身把那束菊花放在墓碑前。
在边上坐下来。
似自言自语道,“陆朝晖,我生病了,是肿瘤,你那二儿媳妇说,如果不做手术,我最多只能再活两三年……”
“对了,你的宝贝儿子乘渊结婚了,她娶了个医生,普通人家的女孩,如果你还活着,你肯定会支持他的,对吧?”
夏秋月冷笑了一声,“你是不是能感觉出来,远征不是你的孩子,所以你不喜欢远征,却格外的喜欢乘渊”。
“你爸妈跟你一样,你们真不愧是一家人,他们也不喜欢远征,却很喜欢乘渊,到现在你爸也不愿意宣布继承人是谁”。
夏秋月停顿了一下。
“啊,跑题了,我今天过来,不是想说继承人的事情的,我是想说,我生病了,绝症”。
“我这几天想了很多,以前我是不相信因果报应的,我只相信事在人为,可现在,我承认我动摇了,”
“因为我觉得这个病就是报应,是我背叛你,还要了你的命的报应”。
夏秋月摘下墨镜,用赤红的双眼盯着墓碑,一字一句说:
“陆朝晖,我接受老天爷的惩罚,我不做手术了,就这么等死”。
“至于德康的继承人之位,让给乘渊去坐吧”。
“这样我们算两清了吗?”
夏秋月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把她吓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