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惨的是,温云秀当天就被秦微舒下令勒死了,而她的娘亲赵姨娘第二天也投湖自尽,说是娘俩无颜再活,其实都是杀人灭口。
直到云秀死后一个月,父亲才从边疆赶回,可早已物是人非,证据湮灭。
在那之后,温云沐经常看到父亲坐在水榭中注视着云秀吊死的禾风亭,约莫半年后,秦微舒趁着父亲领军出征之际,以看着亭子伤怀为名,命人把亭子拆了,盖了一座假山,从此温云秀这个名字就含冤带血地在温府销声匿迹。
温云秀的一辈子,还没有跨出内宅展开新的生活,就死在了如花一样的年纪。
“卫彦曾与二姐姐议亲,二姐姐这般做法,是要将卫彦让给我吗?”温云秀直截了当地问,倒是也让温云沐非常诧异。
卫彦与自己的亲事,实际上只是温侯的一厢情愿,两府都还未曾论过婚嫁。
“一家姐妹说什么让不让,你久不到外面走动,也趁着机会多认识认识人,这盒点心就说是你亲手做的,你也不用怕,里面没什么东西,便是真吃出个什么好歹,盒子是我院里的冬梅装的,拷打她便是。”
场面话,自然要说得漂漂亮亮。
“谢谢二姐,今日散学后姐姐且留贵步,同姐姐说会子体己话。”温云秀拎着食盒直奔卫彦处,温云沐心中却着实不安,因为今日这个温云秀,犀利尖锐得和她印象里的温云秀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卫公子,要入了秋,日头变长,吃一点小点心,是我亲手做的。”
卫彦抬眼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姑娘,柳眉杏眼,生得温柔娴静,倒是比她两个姐姐看上去还白嫩些。
卫彦不好多看,只将目光投在点心上,入口有淡淡话梅香,忍不住多食了一个,等人走了,拍拍前桌的温徐清,问道:“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家五妹妹?”
“我家五妹妹喜好杏林之术,并不爱抛头露面。”
“你五妹妹还会看病?”
“她母亲是医女,多多少少会教一些吧——”忽然,温徐清就被人堵了嘴,侧脸一看,自家亲妹温云沐正拿着个糕点塞进自己嘴里,粘黏糊糊地还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,“你这丫头——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