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垂云短促地笑了,眨眼之间就见场子上打了起来,曹家虽然不济,但长子出门也带着三两个人手,冯家更是马壮人强,双方不等主子开口就厮打在了一起,而冯二郎哪里将曹公子放在眼里,不由分说提拳揪住了对方衣领,滚在了一处。
哗啦一下,周围看热闹的人退潮似的散了一圈。
温云沐挨得近,退得又没那么快,眼看着一双打在一处的护卫就要砸到身上来。
“滚开。”阿荆踢了一脚,竟是将两人都踢进了房间里,砸倒了一扇雕花窗。
有人搅局,两边家丁也是没眼力界的,见自家人挨了打,都奔着阿荆而来,只是差得太远,打了个照面就趴下了。
冯二郎到底是个精明的,见场子里声音低下来,便抬头看去,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,头里站着的那个故作风雅地打着扇子,而身后露着半张脸的看得又不甚清楚。
冯二郎拎着曹大公子的衣领,正要补拳,就听到清脆的合扇子声,高大的护卫捏住了白荷的腕子,扬声道:“我家主人让你去唱两首。”
房间里,回廊上,顿时一片寂静,合着今日还有人要抢这白荷,一时间要走的也不走了,只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那阴暗角落。
“妈的,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——”冯二郎扔了曹大公子,气势汹汹奔叶垂云与温云沐而来。
一瞬间,温云沐想起了卢家安,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又自责起来:怎么能这般没用!
嫁到卢家的第一年,卢家安骗她说父亲嫌她丢了侯府的脸,与她永不相见。卢家安又哄又逼让她写了一封断绝关系的信,对外声称她缠绵病榻不愿见人,从此她就被关在了卢家的柴房里。
她这三年,每日只得一碗粥,瘦得皮包骨头,卢家安日日打她的头脸,踩她的四肢,骨头断了好,好了断,最终长得像分错岔的枣树,开始先用针插指甲,指甲烂完了,卢家安就用匕首来削她的指尖皮肉。
那三年,她的脸始终是肿的,牙也掉光了,左边的肋骨断得连胸腔都塌了,痛到最后什么都顾不得,就像个疯子一样,门一开,她会尖叫着捂住自己的头脸,缩在角落,要他放过她。
她以为,重生了她就不会恐惧了,可当一个男人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