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里亭外,温云沐勒住马头,“爹爹,不要送了。”
温云沐去衡州调兵,温侯也不能闲着,带着驻扎在京郊附近的一部分人马与中南道华家汇合,他轻轻抚摸着温云沐的盔甲和长枪,她是他的女儿,又是他的儿子。
堂堂温侯,一辈子在生死边缘打滚,竟也没有忍住自己的热泪。
“真是人老了,眼窝子就浅了。”温侯自嘲着,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女儿后背,“父亲,对不住你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温云沐努努嘴,这一次跟着她的,全是父亲的贴身护卫和亲兵,“爹爹,放心吧,我们都会平安的。”
周培无声地站在温云沐身后,冲温侯行了个礼。
“去吧。”温侯翻身上马,带着少许人马,往另外一条路上飞奔而去,温云沐一直望着温侯的身影消失后,方道:“我们也启程吧。”
在局中的每一个人,都身不由己,也都有着自己的战场。
叶垂云带着韩大公子,两人亦步亦趋地走向御书房。
叶垂云淡淡笑道:“你要死谏,我不拦着,但你得给自己留一口气,不然你武乡侯府,可就没人了。”
韩大公子生得正义凛然,他亦淡淡笑笑,“怎么会呢,殿下不是答应了我,不论多难,都会救出我娘亲,我相信你。”
叶垂云耸耸肩,对身边的太监道:“去请何医官,在御书房前听宣。”
小太监一愣,这多大的事啊!太医都备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