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看清眼前的场景皆是吓了一跳。
少女鬓发歪斜,额发散乱,眼眶通红,显然是狠狠哭过,素雅的衣裙上满是褶皱,裙摆上还有许多破损的痕迹。
眼尖的人借着月色望见了裙上的血渍,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等落魄的姿态,谢小姐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。
秦氏眸中闪过精光,面上立时捏出一副哀恸万分的模样,哭泣着抱住她:“我的孩子,你怎弄得如此狼狈,到底经历了什么!”
谢惜棠咬着下唇,眸中泪光闪动,身体往后畏缩躲闪,支支吾吾不愿言语。
这副模样更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想。
谢映容也抹着眼泪,涨红着脸义愤填膺:“长姐,那贼人现在何处?你莫怕,谢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!”
谢惜棠眼睛微微睁大,连连摆头:“没有,没有贼人。”
秦氏满眼爱怜地抚摸着谢惜棠的头发,俨然一副慈母做派:“棠儿莫怕,母亲在这里,定然会为你做主。无论如何,你都是谢家的女儿,谢家会护你周全。”
跟过来的命妇贵女里,有人悲伤,有人怜惜,但更多的却是嘲讽。
议论声掩都掩不住。
“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,瞧瞧,这不就跌下来了?”
“她已经够好命了,季世子是怎样的人物,她的身家便是做妾都够呛,能与季世子绑在一起十几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,难不成真妄想能做正妻?”
“你们小声些吧,她到底是受了罪。”
“你倒是好心,但看事情未免太浅。这里可是皇寺,若不是她主动出门,故意避开长辈与婢女,怎会发生这等丑事?说不定不是被害,而是主动通奸。”
“阿姊说得有几分道理,只怕是情郎察觉有人来了,匆匆逃跑,这才只留了谢惜棠一个人在此处。”
“唉,可怜凌王府这样的名门,竟要因为这样的女子败坏了声名。”
秦氏心中愈发得意,攥着谢惜棠的手臂都用上了几分狠劲,哀切道:“棠儿,你快些说啊,你这样岂不是在熬母亲的心!”
屋内乱糟糟吵哄哄一片。
黄衣小僧人无措地挠了挠头,茫然道:“她只是在此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