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映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她知晓大势已去,可就是不甘心!
谢惜棠羞怯地笑了笑,抹了把脸上的泪水,将搁置在蒲团边上的竹篮提了起来,揭开遮挡的罩布,露出里面的线香。
“我曾听闻,若用至亲之人的血浸润线香,再予以点燃,能起到安抚魂灵的作用。虽不知真假,但做女儿的实在不忍娘亲泉下受罪,便放了些自己的血。”
伯爵夫人凑近去看,里头俨然放着数十支染了血的线香,大为感怀,眼眶都湿了些,拉过她的手拍了拍:“当真是个好孩子,取了这般多的血疼不疼?我那儿正巧有上好的创药,定不会教你留疤。”
伯爵夫人转身浅笑了下,语气不冷不热,对着秦氏道:“那这孩子我便先带回去上药了,秦夫人放心,稍后定会派人安全护送回来。”
秦氏哪有拒绝的余力,勉强扯出一个笑应下了。
“镜明大师,我等便先告退了。”
谢惜棠乖巧站在伯爵夫人的身侧,离开前,转头回望了一眼。
镜明若有所感地抬起头。
少女形容狼狈,小脸苍白,唯有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明亮若星,冲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。
镜明垂眸,纤长的睫毛颤了颤:“阿弥陀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