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彻黯淡的目光骤亮。
他压了压上翘的唇角:“嗯,好。”
游扶鹤还在街上闲逛。
谢惜棠早已与他约好,让他午时再来茶楼接她回去。
除了在指出病症时直言不讳,这一点也是由于许多人讳疾忌医,日子久了养成的习惯,在其余事情上,游扶鹤向来是很有分寸的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他不会为了好奇去窥探。谢惜棠没说自己要见谁,游扶鹤也就没问。
所以当他在一首饰摊前驻足,拿起一支颇具巧思的蝴蝶簪的时候,突然出现一个黑甲大汉同他搭话,游扶鹤是很懵的。
黑甲汉子巍峨得像堵小山,饶是游扶鹤身量已经颇高,也不由得被汉子的壮硕震了下。
那通身硬朗冷肃的汉子还朝他露出了一个笑,眼神古里古怪,仿佛有种长辈看小辈的意味。
他淡声问:“喜欢?”
游扶鹤还没反应过来,漂亮的狐狸眼瞪得微圆,下意识点了点头。
下一瞬,蝴蝶簪便被大汉买了下来。
他道:“赠予你。”
等到大汉走远,游扶鹤才回神。
他好像,并不认识那人?
首饰摊摊主面色奇怪极了,视线还不住地在游扶鹤脸上徘徊。
……生得如此好模样,确实能叫人晕了头,不顾男女。
游扶鹤也从摊主的神情中看出了些什么,顿时脸色青白,过往不太美妙的记忆也跟着涌了上来。
他确实曾被许多癫狂的男子示爱追求过。
可他真的不好男风!
一群汗臭粗糙的汉子,哪有馨香温柔的姑娘可爱?
游扶鹤恼火极了,恨不能将手中簪子掷到地面上去,却又觉得美簪无辜,只能憋着怒气恨恨地拿出银袋。
他咬牙:“我才不要他赠,我自己买!”
但小公子火气来得快也去得快,不到两刻便被其他摊子勾去了心神,忘了心中愤懑。
山道之中,一辆青布马车疾驰。
绕过九曲八弯的小道,一座竹屋出现在眼前。
听到外头的动静,屋内神情憔悴,头发蓬乱污糟的女子动作陡然一僵。
她鲜少有清明的时刻,三天中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