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子野心,藏都不藏了。
他本能地想要质问,可是触及到她冷淡的眸光,怒气便如同被戳破了一个窟窿的水球,泄得一干二净。
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誓言,他保证过的,再也不会怀疑她。
季驰忍耐地咬了咬腮肉,手掌从匕首上挪开。
这是他与言彻的事情,他的不满和怒火都应该冲着言彻去,不该撒在她身上。
“惜棠,我”
谢惜棠不耐地皱眉,狠狠踩了他脚背一下,声音都被堵在了掌心里,显得有些模糊不清:“放开我!”
季驰睫毛微颤,薄唇抿紧,狭长又桀骜的凤眸此刻低落地垂了下来。
他就是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她对他态度的转变。
分明在坠崖之前,她还会软软地哄他,会对他说眼里心里只看得到他。
他心头酸得厉害,她的冷淡,还有她身边不断冒出来的男人,都让他慌乱烦闷。
他好像变得不再特殊了。
“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季驰撤下捂在她唇上的手,将她搂进了怀里,脸埋在她的肩窝上,吸嗅着令他感到熟悉心安的香气。
要是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。
凌王府的后门不会再出现那辆马车,每日清晨他不会再收到新奇的礼物,没有人再站在他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里,软声喊着他季驰。
很多人劝他,说时日长了便好了,京城之中有的是品貌兼优的贵女,谢家的门楣本就配他不上。
他只是冷着脸将说配不上的那位揍了个鼻青脸肿。
贵女再多与他何干?再优秀那也不是她。
那条绣了海棠花的赤色发带被他缠在了腕间,每每情绪溃乱时,只有看到它,才能让他心安。
终于,他再一次抓住她了。
季驰闭了闭眸,手臂不住地拢紧,高挺的鼻梁在她颈侧轻拱,像是要在少女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和痕迹。
“季驰,”少女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清甜,但却带着令他不安的疏离,“你我之间已解除婚约,世子这般行径着实无礼。”
她说着便要去推他,季驰绷着唇,强势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