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逐渐亮起来,他背着背篓,领着一对狗崽,不紧不慢地走进小镇。到了公社办公大院,没等多长时间,大门就打开了,陆续有人走进去。
宋阳拿着杨华德开具的证明,找到相关负责人,简单说明了情况,顺利拿到了盖了章的正式批条。
事情总算定下来了。
宋阳高高兴兴地走出公社大院,特意去了百货商店,给两个小侄女称了一斤饼干,然后加快脚步往回走。
回去的路上,两条青川犬因为已经走过一次,显得比较熟悉,一路欢快地跑在前面,时不时抬起腿,在路边的树木、灌木丛这儿撒点尿,那儿撒点尿。
觉得奇怪,它们怎么有这么多尿。
在回去的途中,宋阳先后碰到三批从山里出来的人。
每批都是三五个人一起,带着猎枪,牵着猎狗。
前两批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,只是一脸疲惫,显然在山上熬了一整晚,眼睛里都是血丝,被冻得脸色又青又白。
但第三批人却不一样。其中一个人的右手袖子被扯掉了半截,手臂上血肉模糊,一道道抓痕很清楚,简单用布条包扎着,他用手紧紧按着伤口,凝固的血糊满了整条手臂,肩膀上还有个血洞,大半个身子都是血迹。
看到这几个人神色慌张,匆匆赶路,而且年龄都和自己父亲差不多,宋阳忍不住问道:“几位叔,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呀?”
“我们进山去打那吃人的豹子,昨天下雪了,豹子的踪迹都没了,在山里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。昨晚就在山里过了一夜,今天早上刚准备接着找,那豹子突然从林子里冲出来,见人就扑。一下子场面就乱了,当场就有一条狗被咬死,人也被咬伤了。”
“那豹子这么凶?打死了没?”
“哪能打死啊,当时它正咬着狗、扑向人,在身边窜来窜去,根本不敢随便开枪,只能拿枪当棍子砸它。可它太机灵,几下就跑远了。我们匆忙开了一枪,没打中,让它跑掉了。”
“往哪个方向跑了?”
“看方向是朝东边去了,可谁知道它会拐到哪儿?说不准……不跟你说了,得赶紧送人回去看医生。”
那人说完,赶紧追上前面先走的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