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周胤身边的时候,周胤忽然伸手:“把枪还给我!”
劳叔看了一眼姜稚。
姜稚虚弱道:“给他。”
听到关门声,周胤熟练地将手枪别回腰后,站在床尾睨了她片刻:“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你们去机场。”
姜稚抬了下眼皮,又安静的垂下。
“舍不得?”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:“想留下来陪我?”
姜稚揪着被子,下垂的睫毛遮住了所有视线,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?”
周胤冷笑:“跟你有关系吗?”
姜稚反复确认的眼神,让周胤想到了三个字——不死心。
为了叫她死心,周胤稍作了一下回忆后,漫不经心的悉数这段时间与她的点点滴滴。
“第一次见面的那晚,我跟你说,我叫周胤,你老公出轨了。”
“第二次见面,是你从沈家出来的那天晚上。”
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描述着脑海里的所见所闻,从南亚到北欧,这短短一个月,全都浓缩在了他寥寥数语之间。
其中还包括他们不久前在沙发上的激吻。
“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?”
见她不答话,周胤刚准备继续,姜稚忽然崩溃:“别说了——”
“求你别说了~”她语气一下子软下去。
“假话不愿意听,实话听了又受不了,啧啧啧,真是难伺候。”周胤故意模仿那个人的语气,恣意的蹂躏着她的精神。
姜稚的确被击垮了,缩在被子里一个劲儿的发抖。
周胤不知道,她是无法接受自己判断错误,还是无法接受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……就是她所熟悉的周胤。
姜稚咬着被子,眼睛发直。
前后矛盾的说辞,表里不一的做派,铁证如山的证据。
全都表明眼前这人不是周胤。
可为什么,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么多?
自以为无懈可击的推测,在他寥寥数语间,坍塌的不像样儿。
就在周胤以为她会就此罢休的时候,姜稚忽然抬头:“你说句俄亥语给我听听。”
周胤:“……”
“你说,我那么爱她,怎么会砍掉她的手。就这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