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迎着外面的光线,笑容清冷而讽刺。
有些人真的觉得自己面子很值钱。
“大伯,我今天除了要拿回岭南药业的所有权之外,还要接药神回家。”
这得多大的口气才能说出这种话?
姜博川沉下所有表情:“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这种话?”
姜稚不卑不亢:“我以姜家第十六代传人的身份。”
此话引得姜博川哈哈哈大笑:“你个丫头片子,也能叫传人?”
自古以来,好的绝活都是传男不传女的,何况姜家这种门第。
老爷子在世的时候,劝过姜岭山多次,让他再生个儿子。
姜岭山却因心疼妻子生育之苦,始终不肯。
老爷子也没办法,只好随他去了。
姜稚道:“我与你们一样,身上都流着姜家的血,为何不能成为传人?”
姜博川觉得姜稚疯了,摇摇头:“我看你啊,八成是跟沈煜闹离婚,闹得脑子出问题了,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吃个团圆饭,你就别再胡搅蛮缠了。”
见姜稚不为所动,姜博川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妻子,示意让她劝说劝说。
人群里走出一位满脸贵气的妇人,她与姜稚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。
她们长得相像,却能一眼就区分开。
这妇人生的端庄威严,高高在上。
姜母威严中带着宽厚仁慈,眼神里总有悲悯之色。
“稚稚,平日里你看着最乖巧懂事,怎么这回反而拎不清了,快些出来,别叫一家子都跟着你一起受累。”
在这群长辈面前,姜稚自始至终都和他们处于平等姿态,在气势上完全没有输,没人会感觉她是个小辈。
可大伯母一出来,姜稚情绪就有些绷不住了。
她跟母亲是亲姐妹,怎么可以跟这些人合起来一起欺负自己?
这突如其来的伤心何其委屈。
所有情绪都堵在胸腔里,一压再压。
意识到酸涩即将涌出眼眶,姜稚连忙低头深呼吸。
再抬头,略显湿润的眼眸里已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