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李家。”裴玉荣美眸轻蹙，似乎在思索，过了片刻才问：“可是吏部尚书府那个李家？”
问的却是陆云宁。
众位贵女看这个样子，心里默默认清一个现实。
这陆云宁确实是王妃邀请而来，并且，王妃似乎对陆云宁颇为照顾。
出声解围，还当众落李家女娘的面子。
陆云宁微微颔首，“回王妃娘娘的话，正是那个李家。”
旁人以为裴玉荣特意照看她，陆云宁却不觉得，先前多次有机会，可裴玉荣都选择了默不作声，她还瞧见裴玉荣眼中的兴味，就像是特意看戏一般。
裴玉荣上一秒还眉眼弯弯，下一秒脸色陡然凌厉。
“好个李家！”
“本王妃许久不在上京城，倒是不知去去一个吏部尚书之女就可以无视本王妃，在本王妃的席面上任意妄为，言语挑衅本王妃请来的客人，你好大的胆子！”
李如意双腿一软，‘砰’的一声跪了下去，不服气的咬牙，“王妃娘娘，臣女也是担心王妃被此等不守规矩的乡野村姑给蒙骗了啊！”
“臣女一片赤诚，绝无有冒犯王妃娘娘的意思。”
“王妃明察！”
裴玉荣凌厉的眸子一眯，勾唇道：“既然已经认错，那就断一条腿吧，省的事事都要在旁人前头。”
李如意还来不及欢喜，就听见后半句，脸色煞白。
“王妃饶命！王妃饶命啊！”
断腿可接，可日后就只能是一个跛子！
她还年轻，还未嫁人，如何能成一个坡子！
李如意磕头的声音在安静的庭院中一声接着一声，额头硬生生磕破，血流满地。
众女娘都倒吸一口凉气，庆幸自己没有出声应和李如意。
乔宝珠冷哼一声，活该。
何卫仪看了看裴玉荣，又看向陆云宁，只觉得陆云宁给人的感觉竟不输皇家出身，贵为襄阳王妃的裴玉荣，抿了抿唇，没有出声。
孟静娴心有不忍，在宫人上前托人时站了起来，“王妃娘娘。”
“臣女礼部尚书之女，孟静娴，恳求王妃娘娘高抬贵手，饶李家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