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瑜裴冷道:“萧应浅又闯什么祸了?”
“陛,陛下……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……”
郑瑜裴冷冷地撇过元君睿,抬脚离开了御书房。
半响,元君睿才慢慢站起了身,揉了揉膝盖,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,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。
郑瑜裴一来到御花园,便见到了换身湿漉漉,满脸泥浆的萧应浅。
而自己见到的那个小丫头,翘着脚坐在树上,怡然自得地吃着小笼包。
他眉心顿时忍不住一跳。
萧应浅一眼便看到了穿着长袍的郑瑜裴,顿时憋着嘴,呜呜大哭着跑了过去。
她委屈地指着树上的元鲤鲤,哭诉道:“父皇,这个野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儿臣和她说话她不搭理,还把我推进了荷花池里,您看我的衣服,我最喜欢的发簪也掉进水池里了,她这么欺负您女儿,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……”
元鲤鲤皱了皱眉,瞪着葡萄大眼道:“你骗人!”
似乎觉得气势不够,元鲤鲤一跃跳下了树,肉肉短短的身子像个白糍小汤团儿。
她几步来到萧应浅面前,叉着腰仰着头:“是谁欺负谁?是谁找宫女把别人按着要人磕头?是谁要把别人推下水淹死?”
萧应浅瞪大眼睛。
粗鲁无礼!
她可是堂堂公主,这小豆丁竟然敢在她面前这般说话,父皇才不会相信她说的!
对!
父皇还在呢!
萧应浅仿佛想到了靠山一般,仰着头委屈地瘪着嘴。
“父皇你看她,你快快找人把她拖下去,我挑断她的四肢,撕烂她的脸,再扒了她的皮,把她放在油锅里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