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暖看向前面走动的叶妩，“那就忘掉吧，你还小呢。”
柳嫣然不适合嫁入勋贵人家，叶妩也不想自降身份，她不想同柳嫣然扯上姻缘关系，“我打算出宫后就搬离叶家，不再姓叶了。”
“……”顾明暖惊讶问道：“怎么突然有了这个决定？你祖母……她不会允许你离开皇宫的。”
叶妩冷静分析，“皇祖母对我们不薄，我也舍不下她。但是我爹不同，我娘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，我想陪着她。”
“你娘不会怪你。”
“我想娘也不乐意见到柳嫣然。”
叶妩眸色暗淡，“柳嫣然太会装模作样了，总是摆出楚楚动人的柔弱形象，让我爹怜悯她。”
柳嫣然的柔弱美貌不亚于任何一个名妓，她又有几分聪慧机敏，在镇远侯身边，叶妩很担心娘亲吃亏。
“柳嫣然虽是装的，但她毕竟是柳阁老嫡亲侄女，她在镇远侯府有根基，又是镇远侯夫人一手养大，镇远侯不会为了儿女伤害柳嫣然。”
“镇远侯夫人……”
叶妩喃咛般说道：“我娘提起镇远侯夫人就是满口怨气，我娘不喜柳嫣然，却依然拿她当做姐妹，我娘是真心疼爱她啊。”
顾明暖默默点头，这也是娘亲一直对镇远侯夫人尊敬的原因，不是为了讨好婆婆，而是不想让叶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，“你娘肯定不愿意看你为难。”
叶妩抿嘴浅笑，眸子闪烁一抹晶莹，“谢谢表嫂，你是个好人，我……我娘最喜欢你这样的，你比柳嫣然温柔多了，也比柳嫣然聪慧许多。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顾明暖尴尬咳嗽两声，指尖碰了碰鼻翼，叶妩太诚恳，让她有种欺骗小姑娘的罪恶感，“我们才见过一面，你对我就如此推崇，你确定？”
叶妩郑重点头，“你值得我推崇。”
“我爹从未说过喜欢我娘。”
叶妩轻轻摇头，“我娘也说，我爹不配她付出真心。”
顾明暖叹息，不愧是亲生母女，一个不屑，一个嫌弃。
叶妩继续说道：“娘是个倔强的人，不会认输，纵然娘没有娘亲聪慧，她也不会轻易放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