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京肆今晚也喝了点酒,量很少,甚至对他来说还没有到微醺的程度。
可现在身体里的酒精似乎变得愈发浓郁,沸腾着,燃烧着,将胸腔里一种名叫妒火的东西点燃。
下颌线条紧绷,他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。
清醒的理智被一点一点蚕食殆尽,他兀地停下脚步,黑涔涔的视线锁定南絮。
她如今无法辨别他晦暗难明的情绪,只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。
没来得及做出任何举动,南絮被谢京肆压在了转角的墙壁上。
他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脑勺下方,既隔住了与冰冷坚硬的墙壁,也是不容置喙的掌控,使得她无法逃脱,只能仰着头承受强烈汹涌的吻。
鼻腔间满是好闻的薄荷味,回甘的酒香将余温点燃。
潮热的、密不透风的亲吻热烈又凶狠,逼着她节节败退,避无可避。
本就觉得轻飘飘的南絮更是脑袋发昏,感到一阵口干舌燥,旷然的五彩世界不断崩塌重建。
不知过了多久,覆盖在唇瓣上不断攫取的男生才退开一点,但距离依旧很近,几乎是鼻尖相触的,喷薄而出的气息暧昧不清地交缠。
她有一种模糊的错觉:他随时随地还会再吻上来。
南絮体内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,此刻什么念头也没有了,只能软绵绵地倚靠他环在腰肢间的,紧实有力的臂膀保持站立。
碎发下的漆眸中的暗色变得浓郁粘稠,比窗外长夜还要一望无垠。
理智和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将他撕扯成了两个人,藏在阴翳下的凌厉眉眼浸浴着偏执的点点火光。
掐住南絮纤细腰肢的手忍不住收紧,下一刻却又怕弄痛了她而松开。
要是包间里聚会的同学出来目睹这一幕,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素来桀骜不驯、不可一世的男生脊背微微弓着,他气息不稳,嗓音喑哑得不像话,听上去竟被无尽的落寞侵蚀。
“喃喃,别暗恋他了,喜欢我行不行?”
什么循序渐进,温水煮青蛙在这一刻被他忘得一干二净,全然抛之脑后。
他不要什么有一点喜欢,旧情难忘,没有得到初恋永远是白月光。
他要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