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送给谁的你不清楚?”
“我清楚,但是我哪敢说。”姜栖嘀咕。
晏承望眼睛里划过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。
他看着姜栖柔软的发顶,“我并没有对她特殊关注。”
“哦。”姜栖心想你迟早会对她特殊关注的,但她并没有说出来,抬头想说另一件事,忽然措不及防撞进了晏承望那双常年霜雪冰封的眼睛里。
她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,要是此时有第三个人在场,就会发现她几乎是被困在了晏承望的怀里,彼此之间呼吸可闻。
晏承望是那种压迫感很强的人,姜栖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,耳根一阵发烫,这个连对方眼睫毛都能数清楚的距离,实在是太要命了。
“你、你先放开我。”姜栖动了动自己的手腕,率先移开视线,不去看晏承望,“有点疼。”
晏承望一滞,迅速松开她,姜栖就跟一条滑溜的鱼似的溜走,很快就跟他保持了正常的社交距离。
“那、那我先回去了!”姜栖慌乱道,像是无头苍蝇般往外撞。
“等等。”
姜栖结结巴巴道:“还、还有什么事吗?”
晏承望看向她脚踝,“还痛吗?”
“嗯……有点。”姜栖蹙起细眉。
晏承望道:“找个地方坐着。”
他吩咐人习惯了,自然而然有种不可违逆的气势在里面,姜栖乖乖坐在了沙发上,没一会就见晏承望拿着个药酒瓶子过来了。
“我自己……”
姜栖话没说完,晏承望已经道:“鞋脱了我看看。”
他单膝跪在了地上,姜栖的左脚被他托在手上,灯光下白得几乎有种剔透之感,像是一件艺术品。
“我之前说了要多休息。”晏承望打开药酒,在掌心化开,才开始揉她还是有些红肿的脚踝。
姜栖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脾气,当时我们在吵架诶,要是我找个椅子坐下,她不得直接气炸?”
晏承望:“……”
姜栖动了动脚趾,轻轻晃了晃,晏承望一把握住她脚掌,警告道:“别乱动。”
姜栖撇撇嘴,不动了。
涂了药酒,姜栖礼貌道谢,这才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