觑着他的神情,玉萦想了想,又柔声道:“今日奴婢喝那碗避子汤的时候,心里的确是愿意的。”
男人的眼光骤然锐利了起来。
玉萦娇嗔道:“爷都说了要带奴婢去漓川行宫住两个月,倘若奴婢有了身孕,岂不是不方便在行宫那边服侍了吗?”
这话倒是说得在理。
倘若玉萦真有了身孕,恐怕不方便留在那边,早早地就送回了京城。
看着赵玄祐的神情一点一点和软,玉萦起身,想去灭了旁边的灯烛,还没站稳,便被男人拉上了榻。
“不必灭了。”他喑哑着道。
昨日在书房里依样画葫芦之后,赵玄祐体会到了另一番天地。
黑灯瞎火固然有黑灯瞎火的好处,但亮着光又有亮着光的妙处。
怀中的玉萦云髻半散,身姿婀娜,眉目含情……还是不灭灯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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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晌午时分,御驾准时出京。
玉萦大清早就跟着赵玄祐乘坐侯府马车到了城门外等候。
赵玄祐是武将,要骑马在前头迎驾。
玉萦独自坐在马车里无聊得很。
她悄悄掀起车帘,见附近的马车规制都跟侯府差不多,想来里头坐的都是天子近臣的家眷。
大臣们陆续到来,紧接着是各王府,再接着是宫中嫔妃和公主的车驾。
直到晌午时分,帝后的御驾才终于从宫中出发。
外头车夫提醒玉萦下车,她赶忙下车。
周围其余马车里的大臣家眷也都下了车,既有高贵端庄的夫人,也有年轻清丽的跟其他人一样,朝城门里缓缓驶出的御驾跪地行礼,高呼万岁。
直到羽林卫护送着御驾走得远了,才重新抬起头。
都说伴君如伴虎,玉萦平常伺候赵玄祐已经不轻松了,这回只是远远的伴一回君,脖子和膝盖就已经受不了了。
赵玄祐虽然冷冰冰的,服侍他也颇费一番心机,好歹不需要动不动就贵。
玉萦摸了摸酸痛的脖子,重新登上马车。
出发的顺序跟来的顺序刚好相反,御驾走后,紧接着是嫔妃们,然后是王爷和公主,朝臣们再依照品阶逐一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