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他们想与世子相谈。只说了这些,别的就没说了。”
玉萦静静注视着赵玄祐,他眸色渐凝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还是忌惮崔夷初的奸夫吗?
玉萦紧张地捏了手指,却不敢催促。
见他的手从自个儿衫子里滑了出来,知道他此刻没有性质,玉萦乖觉地从他怀中站出来,将桌上的冷茶换成热茶。
赵玄祐稍加思索,其实心中便有了决断。
他见玉萦起身,又问:“你的赏银不要了?”
听出他言语中的戏谑之意,玉萦莞尔,强压下心中的忐忑,将荷包收了起来。
不管赵玄祐肯不肯跟裴拓夫妇合作,总归她得了十两银子,能给娘亲针灸两次呢,也不是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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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日都过得很平静。
赵玄祐依旧早出晚归,不曾跟裴家夫妇有多余的言语,裴夫人也没有向玉萦追问传话的事,依旧和气地与她说话。
传话之事好似没有发生一般。
这日玉萦正在厨房里蒸糕点,忽而有人闯进院子里来,大声地问:“赵玄祐呢?”
院里站着的丫鬟是裴府的人,听到来人问话,茫然摇了摇头,说是不知。
“废物,不是说了他住这院吗?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。”
玉萦忙擦了手走到院里去。
“我家世子还没回来,不知道……”院里站着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玉萦对上对方傲慢的眼神,再看看他身上贵重的衣饰,料定对方身份不凡。
只是她到底不知道对方身份,不敢贸然称呼。
她只能朝他福了一福,如实道:“中午世子回来换了身衣裳,说是要配贵人打猎,怕是要天黑才会回来。”
那少年姿仪极美,容貌清秀,只是他的眼神格外傲慢和冷漠,丝毫不收敛眼中的锋芒。
“原来是去打猎了,难怪不见了。”
看着少年咬牙切齿的模样,玉萦不敢说话。
能在行宫里如此张扬行事的少年,只怕是贵人,她可不敢招惹。
“你是赵玄祐的丫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