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偷卖贡珠分得的银两,因为崔令渊喜欢珍珠,每年得到的珍品珠也要献不少给他。
陶家人被流放之后,兴国公府只说官府盯得紧,头一两年需要避嫌,从未打点关照过他们,他们在流放地过得十分艰苦,接连死了两个年幼的孩子,对崔家人已经心生怨恨。
现在锦衣卫找上门来,许诺给他们一个立功减罪的机会,他们自是立即供出了陶成存放账本的地方。
得到账本后,事情就简单多了,顺藤摸瓜抓了不少人,人证物证一齐呈给了皇帝。
皇帝自是龙颜震怒,下令彻查。
最初的那件证据是从崔夷初棺材里得到的,当时崔在舟一直阻挠开棺,因此开棺也好,伤人也好,赵玄祐都有了正当的理由。
一直在审理赵玄祐的三司转而审理兴国公府。
赵玄祐对这些事不意外,亦并不在意,甚至,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意什么。
马车上叶莫琀说了什么,他一句都没听进去,只定定看着窗外。
商铺鳞次栉比,行人步履匆匆,小贩沿街叫卖,京城街市一如既往繁华喧嚣,车水马龙。
什么都没变,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“哥,到侯府了,老太太和侯爷都在府门口等你呢。”
赵玄祐跟着叶莫琀下了马车,果然看到许久未见的靖远侯扶着叶老太君站在府门前等待,看到他们焦急和关切的眼神,那张平淡无波的脸终于有所动容。
“祖母,父亲,是玄祐不孝了。”赵玄祐跪在他们跟前,抱拳请罪。
“回来了就好,无须内疚,”叶老太君上前将他拉了起来,“如今贪官落网,拨乱反正,你非但没错,还立了功劳。”
前些日子京城里流言纷纷,都说靖远侯府这独子入狱,前程尽毁,往后这一脉显贵的门楣是保不住了。
如今兴国公府倒霉,赵玄祐出狱,叶老太君自是扬眉吐气了。
靖远侯与赵玄祐一般高大,只是他早年失了爱妻,又多年伤病,比赵玄祐要瘦削很多。
回京以来,他一直几番进宫面圣,确定了皇帝有心回护赵玄祐之后,暗中与潘循取得联络,让侯府护卫协助潘循查案,这两个多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