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国公府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。
“爷难道知道玉萦在什么地方吗?”元青不解地问。
元缁约莫能猜到赵玄祐要去什么地方,只低声道:“跟着就是了,少说话。”
“我又说错话了?知道了。”见赵玄祐和元缁的脸色都这么差,元青只得噤声快步朝追去。
赵玄祐果然去了别院,如今这里只剩下一个陈大牛。
玉萦母女离开后,陈大牛用不了那么多人帮忙,把原来的几个仆从和丫鬟都打发走了。
他干活儿勤快,不但打理了整座别院,还在玉萦母女从前住的屋子里摆了玉萦的灵位。
看着灵位前的灯油快烧光了,他赶紧提油过去添。
一转身,便见门口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“你……”陈大牛正要问对方是什么人,瞥见他身后的元青和元缁,顿时明白眼前的人是谁,“是世子吗?”
他从来没跟赵玄祐打过交道,只远远看过一两回。
赵玄祐并未回答,目光直直看着陈大牛身后的灵位。
“你如今一个人住在这里?”
“是。”陈大牛知道,这房子是赵玄祐送给玉萦的,如今玉萦死了,看起来他像是上门来讨要房子的。
他想起丁闻昔临行前特意留下了房契,恐怕就是以备世子前来讨要吧。
他赶紧去里屋的妆奁最下层拿了房契,捧到赵玄祐跟前。
赵玄祐瞥了一眼房契,沉凝如墨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:“留给你的?”
“不是,”虽然丁闻昔走的时候说让陈大牛在这座院子里生儿育女,一副再也不回来的模样,但陈大牛总归觉得自己是在帮她看管房子,“我只是在这里看着院子。”
“走的时候让你看院子?”
陈大牛点了下头,见赵玄祐问得细,又道:“玉萦死了之后,她娘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,夜夜痛哭。我真的怕她去了五台山就不会回来了。”
赵玄祐看得出来,老实的陈大牛并不知道真相,要不然她们母女俩不会把他留在这里。
他眸光微动,转身离开了别院。
陈大牛由始至终都被玉萦蒙在鼓里,他给不了赵玄祐丁点有用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