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萦压住眉眼间的笑意,柔声把话题岔开道:“既然潘循的计策不通,那咱们还在京城成亲吗?”
“当然。”赵玄祐正在喝酒,听到这话,差点把自己呛到。
对上玉萦的笑意,赵玄祐冷哼:“成亲是成亲,进宫是进宫,原是两件事。”
迎娶玉萦是他的头等大事,怎能相提并论?
再说了,老太君身体不适的消息都传扬出去了,赵玄祐也带着玉萦赶了回来,若是不冲喜,旁人自然会对他突然回京起疑心。
眼下京城虽然风平浪静,可这种宁静正如当初那场大沙暴来临前那几日一般。
“爹都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,连日子都选了好几个,正好今日你挑一个。”
“这么快就筹备妥当了?”玉萦话一出口,又回过神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也对,你四年前已经备得差不多了,现在不过是换个人进门,东西都不用换。”
听到她提起他从前想迎娶冯寄柔的事,赵玄祐闷闷咳了一声,又端起酒润嗓。
玉萦倒是见好就收,没有抓着一件事说来说去,又问:“侯爷看好了哪些日子?”
“这个月初九、十七、二十八和二十九都还不错。”
婚事定得这么急,想找什么百年一遇的大喜日子是不可能的,但一个月总有几天适宜婚嫁的吉日。
于赵玄祐而言,只要是娶她,天天都是吉日。
“今儿都初二了,初九肯定来不及……”
“那就十七?”赵玄祐打断她。
玉萦明白他心急,但她的嫁衣才做了一半,总不能穿着半成品就出嫁了。
她蹙眉道:“嫁衣都还没做完,娘也说了头面上还得再加几颗宝石。”
虽说她把需要镶嵌的宝石都带到京城了,但去寻合适工匠总得花时间。
“多找几个绣娘可以吗?”
“人多未必就好,”玉萦的朱唇微微抿着,眸中神采流转,“我的嫁衣和头面我自己来想法子,你若觉得十七好,那就定在十七。”
玉萦说话的声音很轻,赵玄祐看着她漂亮的眉眼,心跳有些微乱。
她离开他太久了,久到他随时都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