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回侯府了,你自己随便取个名字,做了牌匾挂上去吧。”
看着男人骤然间板起脸来,玉萦却怎么都止不住笑意。
见他竟把自己从怀里推开,还起身拿着拐棍想走,玉萦难得地粘了上去,扯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。
“话说一半算是怎么回事?你自己答应要给那宅子取名的,取不好不许走。”
“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?”
赵玄祐语气不善,玉萦却依旧笑盈盈地。
她扶着他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坐下,挽住他的胳膊,“说呀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“那就叫……”
“你许的什么愿?”不等赵玄祐说完,玉萦便迫不及待地追问。
赵玄祐颇为狼狈地避开她的目光。
他此刻非常后悔。
不明白自己先前到底是抽了什么风,居然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她。
玉萦不依不饶,漂亮的黛眉耸动了一下:“你若不说,下回我跟你说什么事,也只说一半,你可别怨我。”
她目光灼灼,语气中带着威胁,颇有几分赵玄祐从前做锦衣卫指挥使时审问犯人时兴师问罪的架势。
赵玄祐明白,他今日一时冲动栽到她手中了,根本没法把话题绕开,只能勉强道:“就是随便许了个愿,跟你有关而已。”
“跟我有关的事情多了,你到底许的是什么?”玉萦轻哼,显然不会让他这么含混过去。
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赵玄祐咬牙。
玉萦秀气的下巴微微抬起,得意又张扬,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。
“我什么都想不到,你说清楚点。”
赵玄祐的神情无奈至极,偏生他拿玉萦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他其实对玉萦说过很多肉麻的话,也做过许多狂浪的事,但这件事不一样。
这一件事是赵玄祐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,偏生为她做了。
“赵玄祐!”玉萦喊了他一声,以示最后通牒。
“路过神女峰的时候,我许愿能跟你冰释前嫌,永结同心。”
玉萦听着他一字一顿的声音,眸中波光潋滟,如同冰雪初融的春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