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延平叹气:“不保还能怎么办?他是你亲舅舅,咱们姜邓两家也是同气连枝,邓家不好了,咱们姜家又岂能不受影响?”
“可隐户一事,已是板上钉钉,父亲如何能帮舅舅脱罪?”
“那庄子是在你舅舅名下没错,但他对于此事毫不知情,他毕竟是官身,哪里有时间来处理这些庶务?”
姜文鹤的眼睛一亮:“父亲言之有理。只是这罪过?”
现在的关键就看是要把罪过推到何人身上才是最合适的!
比如说,邓暄的夫人,还是邓暄的兄弟?
邓暄是邓家的嫡子,更是掌家人,他的夫人也是官家千金出身,所以,推到夫人头上不合适。
那就只能是邓暄的兄弟了。
“父亲,您的意思是?”
“你那几个庶出的舅舅原本就是没什么本事的草包,如今给他们一个顶罪的机会,已是给他们的荣耀了。此事你去办,文鹤,别再让为父失望了。”
姜文鹤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精神:“是,父亲。”
这么一瞬间,姜文鹤又觉得自己可以了!
早些年的那股子自信又回来了!
让邓家的某位庶出舅舅出来认罪伏法,再简单不过。
只要保证让他的家眷能平安活着,且有荣华富贵,便足矣。
姜文鹤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,果然就说动了姜家的一位庶舅,案子不过才放到大理寺一日,便有邓家人主动出来认罪了。
大理寺卿和赵长清也不是傻子。
这种事,对于邓家而言,显然是失去一位庶出的清闲老爷,损失更小。
而邓暄,就算是做不了官,但至少还有脑子,还有人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