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昭昭是单纯地担心对方是过来偷酿酒方子的。
毕竟如今天下太平,万年县又是天下脚下,怎么会发生这等骇人听闻之事。
那个老仆现在还不能动,但人已经醒了,许昭昭打发人去问话,自己则是见到了如今衣衫干净整齐的小娘子。
“姑娘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?”
程媛此时是跪在许昭昭跟前的,她微微低着头,眼珠子乱转:“民女姓袁,家中行九,因为来京投奔亲戚,不想竟是路上遇到了劫匪,多亏有小姐的手下相救,小女子感激不尽。”
许昭昭微微挑眉:“可有路引?”
程媛摇头,满脸乞求之色:“还请小姐能收留我与奶娘,它日寻到亲戚,定当厚报。”
“你要寻的是哪家亲戚?”
“护国公府谢三郎,他是我远房兄长,此次进京,正是为了投奔他而来。”
许昭昭想到了昨日麦冬所言,心中大概有了猜想。
“姑娘一无路引,二无户籍凭证,凭什么要我收留于你?如今满京城都在查隐户,姑娘是想要害我被官府锁拿不成?”
程媛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,心下一慌:“不会的!我,我虽然没有这些凭证,但只要寻到谢三郎,一切便都可迎刃而解!”
“既是如此,那又为何要求我收留?此处离护国公府并不算远,姑娘若是行动不便,我可以借你一些铜钱,你雇辆牛车前往,也用不了多久。”
程媛面上发苦:“小姐所言不差。只是我虽已抵京,但追杀我之人定然知道我要去寻谢三郎,那护国公府周围必然有他们的暗探,只要我一露面,定然会被他们发现,届时,我命休矣!”
程媛一边说,一边哭,那个可怜模样,当真是让人看了心生怜悯。
但奈何,许昭昭天生就是不会同情人的性子。
“与我何干?”
一句话,把程媛给说懵了。
什么叫与她何干?
程媛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。
刚刚一番话,自己说得何其可怜,怎么这人竟是无动于衷?
这不对呀!
正常情况下,她应该先安抚自己,之后再同情心发作,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