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为奸人所害,流落浔州,幸得良民所救,如今安好。】
写完,就要把纸折起来。
“你这就写完啦?”现在轮到苏知知惊讶了。
她以为薛澈怎么也得写个好几页才行,结果才写几个字就没了。
薛澈:“我与我爹通信向来简短。”
薛玉成长年离家在外,逢年过节会寄书信回来。
但信上内容都只有一两行字,无非是:
【为父安好。吾儿澈安?】
薛澈回得也简单:
【儿一切安好,勿忧。】
苏知知把笔塞回薛澈手上:“不行不行,你写这么点不够真,说不定你爹收到信,还以为是我们逼你写的呢!”
薛澈看向苏知知:“如何写才算得真?”
“你要写你怎么被吴老三绑了,我怎么救的你,你还喝了我娘炖的蛇肉汤和鱼汤……”
苏知知小嘴叭叭地数着,好像有说不完的事情。
薛澈:“这些琐碎的事情写在信上?”
苏知知:“家信不就是用来写琐碎事情的吗?”
薛澈蘸了墨,接着方才那一行继续写。
不是因为他被苏知知说服了,而是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多写两行,苏知知今日不会让他放下笔。
薛澈回忆近来的事情,详细写了自己在明国公府是如何被人设计绑走,中间略过了与吴老三在路上吃的苦头,而后详写自己在黑匪山的遭遇。
他写良民村的村长气质出众,写瑛姨的厨艺极好,写山上的巨鹰都会打架。
他还写苏知知带他去抓鱼,抓了条比他还高的鱼;苏知知为他找伞,找来了救命的灵芝……
不知不觉,薛澈停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写完了三页纸。
苏知知假装大人的语气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薛澈吹干信上的墨迹,小心地将信折好,扭头看苏知知:
“该你练大字了。”
苏知知:……
苏知知不情不愿地拿起笔,开始练字。
薛澈看苏知知这表情,嘴角泄出一丝按捺不住的笑意。
但很快,他笑不出来了。
薛澈注意到,苏知知脸上虽不乐意,但是笔拿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