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可怕的,也恰恰是这一点。
除了之前像仇冥那种可能会引来朝廷官员注意的人,被抓到的恶人要么贡献给官府,要么留在山上当苦力。
这些作恶多端的人会像牛马一样一直劳作,流尽每一滴血和每一滴汗,受尽折磨,直到累死。
他们甚至不会有逃跑的机会,哪怕忍受不了自杀了,死后也会被扔去林中做饵,死无全尸。
黑匪山欣欣向荣,生机勃勃,但它依然有它的残忍和血腥。
这一点,张大壮兄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会充分体会到。
而眼下,其他上了山的流民们只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运气!
山上点了灯火,照得四处亮堂堂的。
伙房里飘出浓郁的肉香和米香。
他们按着村民们的指示,每人端着一个大碗去伙房窗口排队。
魏大栓祖孙到了窗口,把碗伸过去:
“多谢,多谢。”
一个女子轻松拿着硕大的铁勺给他们舀粥:“粥喝完了可以再排队来领。”
那是白米粥,煮得软烂浓稠,还放了甜糯的地瓜。
魏七低头就想喝,却见面前又伸出一个铁勺,往他的碗里加了一勺酱黄瓜。
再然后又是一勺,盖了一块红烧肉!
“爷爷,今日是过年还是过节了?”魏七滋溜溜地大口喝粥。
魏大栓也咕咚咕咚地把粥往肚子里灌:
“今天能活下来就是过节!”
村里没有那么多桌椅,大家也不讲究,直接坐在地上吃。
有人发现张大壮兄弟不在了,没觉得奇怪,反倒舒了一口气。
总算能安心点吃饭了。
等吃完了饭,流民们都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饱嗝。
郝仁走上前,对所有人道:
“各位,在下是良民村的村长郝仁。在下知道各位背井离乡,一路来到岭南多有不易。
但既然来了我们村子,决定在我们这落户籍,也算与我们良民村有缘。”
“在我们村,只要愿意干活,就有饭吃,有衣穿。”
流民中有人问:“那我们有工钱吗?”
郝仁摇头:“现在要供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