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走后,屋内便只剩慕容婉。
慕容婉躺在一张简易搭成的行军床上。
床边是紧闭的窗户。
凛冽的北风不断敲打门窗,似乎试图唤醒床上的人。
慕容婉的眼珠微微地转动,然后缓慢地掀开眼睫。
她不是被风声吵醒的,是被疼醒的。
她脑中还残留着昏厥前的画面,只记得四周一片大火。
剧烈的疼痛让她直接失去了意识,而眼下又被疼醒。
她感到整条右手臂还有肩膀都发麻发痛,还有些痒,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她吸气。
“春月?”慕容婉的嗓音有些沙哑。
她习惯了春月在她身边伺候。
慕容婉记得晕过去之前,她让人把春月一起带上了。
屋内空空如也,无人应声。
慕容婉环顾四周,视线最后落在自己被包扎过的身体上。
棉衣里,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被布条紧紧缠绕。
慕容婉皱眉。
居然伤得这么重么?
从小到大,她都没怎么受过伤。
但比起受伤,她更关心外面局势如何了。
她按照计划杀了赫连博日,不知胡人被打退没有?外祖父和慕容齐是否与城外的大瑜军队交涉好了?
慕容婉用未受伤的左手裹紧了棉衣,从床上下来。
她刚将门推开,就看见有两个士兵抬着一个人路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