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咎由自取?”慕容婉胸中有一团随时要爆开的火。
“苏知,你很得意是么?裴家翻身了,你觉得你终于可以脱离商户之女的出身,可以踩到高处对我指指点点了么?”
“可你生在山野,同一群低贱之人共处,你以为一朝翻身就能抹去那些过去么?”
慕容婉左手揪紧了床沿的被褥:
“我知道你嫉恨我,你恨我养尊处优,而你只能在穷乡僻壤长大。你恨我有父母疼爱,而你只能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。”
“可我告诉你,我是恭亲王府名正言顺的郡主,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践踏的!”
苏知知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慕容婉:
“我生在岭南,长在黑山匪,我从来不觉得我们村低贱。”
“你说我嫉恨你有父母,你真的觉得我稀罕慕容循做父亲么?”
慕容婉听了,嘴角勾起嘲讽,不以为然。
苏知知忽然抽出腰间的鞭子,朝着墙上抽去。
啪——!
一声巨响,墙上赫然出现一道凹痕,可见力道。
慕容婉身子一颤,但强作镇定地讥讽道:
“呵,你被我说中了,就想动手?”
“对你动手?”
苏知知反而笑了,她道:
“我如果要动手,你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。我是让你看清我的身手。”
“在岭南,我们村人人是江湖高手,我年幼便日日习武,所以到了长安武学馆,我的功夫也是第一。”
慕容婉抿唇不言,她知道这点是真的。
苏知知是武学馆第一的事情,她听过。
苏知知继续说:
“我爹得张太傅亲传,是张太傅最出色的学生,与薛伯伯当年并称文武双璧。试问你爹有几分真才?”
“我虽不喜念书,但跟我爹学了一手好字画,不逊于长安子弟。那日杏花宴,你可记得?”
“我娘精通枪法,连袁将军的枪法都逊于我娘三分。我娘有勇有谋,做得了生意,杀得了敌军,试问你娘在胡人面前可有我娘的半分气魄?”
“我外祖裴家,当年是文臣清流之首,门生遍天下。就算含冤而死,至今也有人感念我外祖父当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