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棣摇头:“你的手段虽然拙劣,但让我从此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,就算说出来,皇后和杜家也定然会保下你。”
“不过,如今倒是无人能保你了。”
慕容齐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:
“我少时不知事,顽皮时推你下水,不知后果深浅。再者,后来你出宫开府,私下想做些什么手脚,我还曾送人给你,帮你做遮掩。”
“老三,你仔细想想,我除了少时顽劣,后来不曾对你做什么,我与你同病相怜,都不得父皇喜爱,之前也想帮你一把。”
“哦?帮我?”
慕容棣神色淡淡的,他清冷的眼尾像裴姝姐弟。
“这样说起来,我的确要感谢皇兄磨炼我的心性。”
“在礼和殿的时候,来欺侮我的宗室子弟不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挑唆么?慕容铭是顽劣,但凭他刚进宫的那点胆子,他不敢动皇嗣。
是你在背后唆使他们,告诉他们我不得父皇喜欢,告诉他们我外祖家身负重罪,让他们肆无忌惮地欺侮我。”
“皇兄以为我不知?还是说,皇兄以为送了我两个歌姬,我便会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?”
慕容棣一番话说完,慕容齐面前的茶还一口未动。
慕容齐脸色僵硬,嘴边强行拉扯出一抹笑来:
“老三,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,想来你心中已有答案。我只问你一句:
茶中可有毒?”
慕容棣饮尽了自己面前的一盏茶,笑得人畜无害:
“我喝的这盏自然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