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，她突然又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干涸的嘴唇不断颤动，手也跟着比划。
她的手语不算很熟练，甚至有些生疏，我皱着眉边看边念着：
“不要信她？”
“太太可怜。”
“不要喝。”
“太太不要喝？”
我看得有些云里雾里，“你在说什么？什么太太？你指的太太是谁？”
怕她听不见，我又用手语问了一遍。
然而，还没等她回答我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严肃的嗓音，“晓云，谁允许你出来的？还不回竹屋里去？！”
我回头看了一眼，沈老夫人的随身佣人芳姨就站在不远处。
而那个叫晓云的，很快起身，慌慌张张拿着几片碎瓷片跑开。
看着她远去的身影，我才缓缓反应过来。
她好像不是天生的聋哑人。
她听得见芳姨的声音。
还在失神，芳姨来到我身边，“三小姐，老夫人和先生已经在等了，您跟我来。”
我跟在身后，满脑子还是刚刚那个不会说话的女人，“芳姨，刚刚那个叫晓云的是什么人？她是不会说话吗？”
“晓云是老宅以前的佣人，因为一次意外失声了，加上手脚也没以前那么利索。所以被老夫人安排在老宅的竹屋里，干点粗活。”
“她刚刚好像说什么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，芳姨突然回过头打断，“晓云因为失声精神状态出了问题，跟疯子没什么两样。三小姐往后还是少过问她的事为好。”
“”此话听着是劝诫，可语气明显含着警告的意味。
我皱了皱眉，心下微微一沉。
越是有所遮掩，就越显得奇怪。
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佣人，芳姨何至于谈其色变？
直觉告诉我，那个叫晓云的应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正想得出神，芳姨将我领到了老宅的祠堂门口。
“三小姐，快进去吧，老夫人和先生在里面等您。”
我皱眉看了眼眼前的建筑，“这不是祠堂吗？奶奶和爸爸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这地方以往只有祭祖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