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臣做红酒炖牛肉和虾仁滑蛋,唐卿做冬瓜豆腐汤和炒青菜,米饭交给电饭煲。
唐卿的厨艺一直都还不错,她读书都在外地,硕士的时候在外租房住,为了省钱,都是自己做饭吃的,后来工作忙起来了,渐渐就没这个时间了,切菜的时候有些生疏。
施臣看到她动作不顺畅,便走上前帮忙:“冬瓜我帮你切吧,你别切到手。”
唐卿有点儿尴尬,“我太久没做饭了。”
施臣:“没关系,我来。”
他从唐卿手中接过了菜刀,轻车熟路地将冬瓜切成了薄厚均匀的片。
说出神入化太夸张,但施臣的刀功比普通会做饭的人强多了。
唐卿看着施臣在岛台前忙碌的身影,忽然有些恍惚,脑子里闪过了刚毕业时的某段记忆——
她跟江不渡在海城的那段时间,江不渡没少要求她做过饭,她知道自己反抗也没什么用,所以一旦他提,她就会做。
有一次她例假来了,那个月痛经很严重,她提前跟江不渡汇报了自己来例假的事儿,本以为他听了之后就不会过来找她了,结果他还是来了。
不仅来了,还把她从床上薅起来给他做饭,她身体不舒服,想着给他煮碗面解决一下,结果江不渡不肯,非要她做三菜一汤,她说肚子疼,没力气,江不渡就被她惹生气了。
他当时说什么来着?
哦,对,是:“记住自己的身份,喂饱我是你的义务,你要不想做饭,那就跟我做嗳。”
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,顶着小腹的坠痛和腰痛做了三菜一汤。
结果,菜刚上桌不到三分钟,江不渡就接了个电话走人了。
女人的电话。
他走的时候一句解释都没有,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佝偻着身体坐了很久,最后起身回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