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为这事回来的?娘家的事,你少掺和,把你自己的日子过明白了。”
陆珊珊被陆怀喜这么一说,心里堵得慌,又想起自己在夫家的种种委屈,不由得悲从中来,就开始抹眼泪。
余氏见了,不太高兴的对陆怀喜道:“老爷,珊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你责怪她干什么。再说,她说的也在理,文铭的事情不搞清楚,我心难安。”
陆怀喜没搭理她,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,才道:
“余氏,我以为你是个通透的,没想到你如此愚蠢。事已至此,他死了便是死了,还能活过来不成?现在朝廷给他定了一个疑罪从无,已是开恩,你莫不是想给府里招祸。我可告诉你,你要去沾惹这个事,我就把你休了。”
“老爷,你……你怎可如此冷漠?”
余氏被陆怀喜凉薄的话语淋了个冰巴凉。这个男人,你只要触犯到他的利益,他那自私又凉薄的本性就会一览无遗。
人命关天,在这样的事情上,他竟然一点悲伤都没有,哪怕做做样子也行。
他明明知道,余文铭是她最在乎的人。
余氏胸口起伏,眼泪从眼角滚出。
陆珊珊止住了哭泣,跑过来替余氏缓气,她不愿看到父母争执。
“娘,你别难过了。爹也不是那个意思,人死不能复生,咱们活着的人总得要向前看,舅舅不是还留下两个孩子吗。”
陆怀喜冷冷的打量母女俩个一眼,道了一声“妇人之仁”,自顾自的走了。
余氏在这双重打击之下,彻底垮了,当晚便发起了高烧,神志不清。连夜有人敲北院的门,说要跟林诗诗讨一点熊胆粉。
林诗诗没起床,跟春雨道,你去外面说一声,就说熊胆粉早就用没了。
最后,据说是府医兵行险招,将地窖的冰块搬出来,让余氏泡了个冷水澡,才将高烧压了下去。
陆珊珊直接宿在了芙蓉院,一夜未归。
“娘,你好歹喝点,大夫说,你泡了冷水,着了寒气,得把它逼出来。不然,恐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陆珊珊端着一碗人参红豆粥,劝余氏吃一点。
余氏整个人虚弱的瘫在床上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