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觉得她可恨,又觉得她可悲。
梅姨娘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,梅老夫人是觉得老脸都丢光了,无法开口,其余人是把他们一家子当瘟疫躲着,也就毫不知情的二房还打算无脑地捧着她们的臭脚。
梅老夫人自知理亏,又怕宋氏怒了揭她的老底,便拽了拽梅姨娘:“若兰,你没事招惹她干嘛。”
“娘,我就是觉得委屈嘛。你看看他们,一个个地围着那个死丫头转,不就是打了头野猪嘛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闹了半天梅姨娘一直以为大家喜欢洛晚卿纯属因是她打了头野猪,收买了人心,简直就是无语她娘给无语开门,无语到家了。
“好了好了,别理他们,快坐下来歇息着喝口热水吧,平白与人费口舌。”
梅姨娘冷哼一声,就着梅老夫人的手劲坐了下来,从行囊里拿出来窝头就着水吃着。
既然打算在山里落脚,火堆肯定是要升起的,一则为取暖,二则为驱赶野兽。
众人拾柴火焰高,不一会儿,四房这里便架起了半人多高的火堆。
大房只林氏一人,早已经并入了四房的队伍,三房与四房选择相同,没有出去寻找食物,便拿着从面摊老板那里买的窝头啃了起来。
范姨娘带着姜成从二房分了出来,加上媳妇李氏和两个女儿单独成为一个小团体,也架起了火堆取暖,几人同样啃着窝头。
范姨娘手头不宽裕,只过了一个月便捉襟见肘,便将几人从府中偷偷藏在身上为数不多的首饰和锦服全部卖掉,换了些银子给孩子们添了厚实耐磨的粗布麻服,又换了些麻布和碎布,借着火堆的光亮一针一线地为两个孙女纳着鞋底。
姜成看着自己娘一刻不停地忙活,心疼不已:“娘,别做了,对眼睛不好。”在府中也是如此,崔氏克扣他们的体己,娘一有工夫就拿起针线绣些物件拿到锦绣坊去卖,生生把眼睛都熬坏了,视物有些吃力。
自从与崔氏闹翻,范姨娘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自在,现在虽穷,却很安心,她的身上透着母性的光辉,恬静而温暖:“成儿,娘也只能为你做这些针头线脑的小事,何况都是做惯了的活计,手闲下来反而觉得不自在。”
姜成的拳头紧紧地握紧,不能这样下去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