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语重心长道:“不是我轻贱那忠义伯府的娘子,只是殷家丫头刚去了不到一年,咱们家上赶着娶继室,本就是愧对了中书令一家……”
“如今再拿聘礼去压人家一头,叫咱们侯爷往后如何同殷大人打交道?”
“那忠义伯府的娘子若是知分寸,便不该同一个死人争高低,传出去平白叫人笑话。”
老夫人这番话简直是说到崔清雪心坎儿里了,她自是颔首道:“妾也是这个想法,那白家二娘心胸如此狭隘,妾觉得更不能惯着。”
“往后她是要执掌侯府这一大家子的,这样的性子可不得将家里搅得不得安宁?”
白婉意在赵澈心中是心尖子、眼珠子,在她崔清雪这儿可不是。
得了老夫人的准话,崔清雪便安了心,亲自去同赵霁云禀了这事儿。
赵霁云本就对赵澈在中秋那日的所作所为失望,如今听了这档子事,更是震怒:“他若是有本事,便自己去弄那二十抬聘礼出来!”
“殷家好好的一个丫头,被他晾在后院里,活活伤心而亡,殷如昼那个老匹夫不活撕了他,都算人家仁慈!”
崔清雪自是好一番安慰,也懒得亲自去清风院传话,只叫了婢子走一趟。
清风院出来听消息的是前头刚被抬的二位姨娘之一,赵澈自小用的贴身丫鬟玲珑。
白婉意将赵澈勾得神魂颠倒,本就惹了她们这些贴身丫头不喜,如今听得府里头的侯爷和侯夫人皆不同意给白婉意添聘礼,关起门来好生庆祝了一番。
“姐姐,你可听见那传话的丫头怎么说的?”
“咱们侯爷和侯夫人皆说了,没这个规矩。”
玲珑的性子活泛些,拈着茶盏笑得解气。
坐在对面的明月一贯是个内敛沉静的性子,闻言眸中染了几分喜色,却道:“可不兴说这话,到底过门了也是咱们的主母呢……”
“主母?”此二字在玲珑的舌尖打了个转儿,便听得她咯咯笑道,“白氏和殷氏,都是外头来的人,可做不得咱们这院子里的主。”
“要我说啊,姐姐,咱们才是这清风院的大小王。”
玲珑神色有几分癫狂,压低了声音对明月道:“若是侯夫人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