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孙平已经在厅里坐着了,他身上的黑色斗篷已经被脱下,搭在一旁的椅背上,露出那虽然同样是深色,却华丽许多的衣裳。
孙平显然很着急,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子,一步也停不下来,见孙文瑞过来,他更是直接往前迎了两步。
“孙兄深夜造访,不知所谓何事?”孙文瑞客气道。
孙平跟着一起坐下,道:“说实话,自从孙兄被贬,有个问题我就已经想问了,今日过来一趟,就是想来问问,那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哦?”孙文瑞挑了挑眉,“咱们两个同朝为官多年,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,竟然孙兄这么记挂着。”
“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。”孙平道。
听说皇帝已经召集重臣了,他的时间可不多了。
“但讲无妨。”
“我想问问孙兄,那金蝉脱壳的法子,到底是怎么施展出来的?”
孙文瑞脸色微变,但是孙平就像不知道一般:“能在朝为官的怎么可能是傻子,那侍郎一定一早就知道自己会人头落地了吧,可是他为什么明知自己会死,还是帮孙兄一把呢?”
孙文瑞仔细打量着孙平,过了半晌突然笑了:“看来,孙兄现在是遇上了跟我当时一样的困境了?”
孙平叹了口气。
虽然没说话,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
孙文瑞慢悠悠地端起茶盏,道:“这一计并不难用,三言两语也能说明白,就是不知道大人能用什么来交换了。”
这一点,孙平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:“孙兄从尚书的高位落到如今这步田地,可谓是摔到底了,不如这样,若是孙兄能指点一二,我可助孙兄重回吏部,如何?”
孙文瑞不语。
孙平又道:“孙兄在吏部任职多年,吏部上下对孙兄忠心耿耿,回了吏部,孙兄自然如鱼得水,如此一来,回到尚书之位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,总比现在在这位子上待着要好吧?”
“大人这话说得倒是不错,”孙文瑞叹了口气,“只是回到吏部,我自有办法,大人要是不能助我一步回到尚书之位上,这可不算是帮我的忙。”
听了这话,孙平忍不住咬了咬牙。
吏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