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厉长瑛进来,便会发现碗不是一只,筷子也不是一双,若是再进到屋里,会发现大小不对劲儿的破鞋,还有两张木板床……
他全都收了起来,木板床不好收,便把中间厚厚的草帘落下。
她应该不会未经同意便进到内室。
而为了不被发现,最好的办法是按照他的谎言继续拖延下去,直到她明日离开。
翁植这般打算着,心中稍安稳,找了个木桶舀满烧开的水,拎出去。
“劳烦姑娘了。”
翁植继续装,倒好水后,自然地搭话:“还不知如何称呼姑娘。”
厉长瑛皮糙肉厚,就着热水烫过的温度,飞快地拔毛,“厉长瑛,玉瑛之瑛……”
话刚落,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嗓音突然响起,打断了两人的对话,“老翁!我打酒来了,咱们今儿遇到个傻子,得好好喝一杯。”
片刻后,泼皮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,“咋没关……”
“门”字没说出来,泼皮傻了,吓得手一松,捆酒瓶的绳子马上就要脱手,又手忙脚乱地救酒。
翁植五官乱飞疯狂暗示。
厉长瑛过于震惊突然而来的真相,表情极其森冷。
泼皮心有余悸地抱住酒壶,抬眼后反应过来状况,拔腿就跑,消失在院门外。
厉长瑛的速度更快,眨眼间便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。
“啊!”
惨叫声响起。
翁植呆了几秒,赶紧跑向院门,刚到跨出一只脚,身形一滞,开始一步一步后退,讪笑着找补:“厉、厉姑娘,你听翁某解释……”
厉长瑛一只手提着完好无损的酒壶,一只手拽着泼皮的腿,生生拖着他跨进来。
泼皮面朝下,身体硌着门槛磨过去,下三路硌了一下,疼得又是一声呼,忍着疼赶紧用手臂撑起身体,狼狈地倒进门。
厉长瑛用力一甩,将泼皮甩进院子,反身关门,隔住邻居观望的视线。
泼皮慌乱地爬起来,找抵抗之物。
翁植则是仍旧试图辩解:“厉姑娘,你、你冷静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……”
厉长瑛想什么了?她什么都没想,她也什么都不想听。
“傻是吧。”厉长瑛冷笑,“我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