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长瑛拽着他到墙边,手动加上指令,让他做人梯,随即便踩上他的膝盖、肩膀,借力使劲儿一蹬,翻身上墙。
而翁植被踩得毫无防备,直接摔了个大马趴,抬起头时,鼻子下两股液体滑落。
神志回归,不明所以。
厉长瑛重新跳了进去,不能立即给他解惑。
翁植便又陷入悲伤,眼泪和鼻血混着流。
不知过了多久,墙里又有了动静。
厉长瑛助跑几步,蹬着墙,翻上,双脚稳稳落地,“走了。”
翁植游魂一般跟在她后面。
直到走了许久,翁植才冷不丁地问:“你跳回去作甚?”
厉长瑛勾起嘴角,不怀好意。
驿馆,兵房——
小吏倒头就睡。
然而没多久,睡梦中的人便开始扭动,抓挠、拍打全身。
浑身都痒,甚至像是钻进了身体,痒入骨髓。
衣服里密密麻麻痒无法消去,又隐隐作痛。
小吏的手越来越重,抓出一道道的伤口……
“放蚂蚁?!”
翁植震惊,“你从哪儿弄来的?”
“屋外啊,你嚎的时候抓的。”
翁植掩面羞愧。
片刻后,他放下袖子,迟疑地开口:“你与堇小郎那时对拜……”
厉长瑛挑眉,“如何,我反应快吧,我可不能让他折我寿!”
“……”
翁植想说像拜堂,无语地说不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