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男人解下身上的水壶,递给离他们近的一个人,那人拿到了中间的桌子上。
隔着一张桌子交易……交换水。
厉长瑛怕沾到,没拿碗盛,直接端着锅往他们水壶里倒,倒进去还不如溢出来的多。
不过她动作粗犷,除了心知肚明的厉家夫妻俩,四个男人一点儿也没怀疑什么。
厉长瑛倒完,转身便提着锅绑回到板车上。
那头,厉蒙和林秀平不住地瞥向四个喝水的男人,看他们的反应。
直到两人碗里的水凉了,慢吞吞地喝干净,四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。
一家人起身准备离开,林秀平眼神还带着满满的怀疑。
这时,一个男人急不可耐地站起来,匆匆忙忙地钻到茶水棚后面去。
窜得声音震天。
随后,其他三人也陆陆续续跑动起来。
其中一个跑到一半,整个人僵直了一会儿,又跑动起来。
厉长瑛的表情极度嫌弃。
林秀平很有匠人精神,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个效果。”
厉蒙:“……”
那四个人好像出不来了。
厉长瑛决定试探一下,一根手指横抵在鼻子前,大喝一声:“打劫!”喊完赶紧闭嘴。
几声虚弱地喝骂传过来——
“你们不想活了~”
“死丫头!唔~”
“住手……”
隐约有摩擦声、脚步声,但人始终没出来。
林秀平嘀咕:“嗯,药效很强。”
厉蒙:“……提醒我多刷几遍锅。”
没人理他。
厉长瑛忍着恶心,极勉强地解开了那头驴,连同他们挂在驴身上的行囊一起拉走,深度诠释了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”。
这种人就得教训一下,免得肆无忌惮地为祸,她是为正义!
什么翁不翁的,提了没准儿还要给翁植他们带去麻烦。
厉长瑛无视有气无力的骂声,坦然地拽走那头驴。
最高兴的是厉家的驴,不住地贴向新驴,四个蹄子哒哒的声音都有劲儿了。
……
几里外,枯枝败叶,荒凉芜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