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系统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位人间帝王的密谋。
他看着那位帝王挑衅的眼神，似乎在问，你咬不咬钩？
主系统别过眼，不想看那副面容。
即使知道，那副皮囊在人类眼中是顶尖的存在。
可那又如何？心不还是黑的。
看着幼崽的眼睛越瞪越大，看着他慢慢鼓起了脸，看着他越蓄越满的泪。
主系统闭了闭眼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身为最初，身为守序者，他已然为幼崽打破底线多次。
也偏袒过许多次。
他也看到了许多真相，包括他为什么会如此偏爱一个低级世界的人。
主系统睁开冰冷、流淌着数据的眼。
柔软如春风拂过，抽条出嫩芽的肌肤贴在了他的身躯之上。
“呜呜呜呜。”小胖崽哇哇大哭，主系统抱住他，凝视着他。
一切都是命中注定。
命中注定，我们爱你。
此时此刻，主系统突然想起曾经无意间瞟过的一句话。
所有漂泊的人生，都梦想着平静、童年、和杜鹃花，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着伏加特、乐队、和醉生梦死。
也许这句话要变一下。
万万年岁月里、斗转星移、沧海桑田。
他们都在等一个小胖崽。
平静无趣的生命里幻想着可爱、柔软、纯真的生命。
命中注定，我们爱你。
“你痛吗？”像是研磨开、沾了水一样漆黑明亮的明眸，缓缓移到主系统的躯体上。
小胖崽嘴巴微抿，泪珠顺着他白嫩的肌肤滑落。
砸在了0号的钢铁之躯上。
小胖崽想去摸摸主系统，却怕自己分不清轻重。
正如他有时分不清自己的重量。
他很难过，难过到泪水涌出也顾不上擦。
聪明的胖宝宝、乖巧的胖宝宝不懂。
不懂自己为何如此脆弱，什么都要别人帮忙。
如果没有父父、如果没有叮叮呢？
他什么也做不了，做什么都靠着别人。
“不。”0号回答的不是痛不痛，而是小胖崽心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