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印对萧煜来说,并没有多大的用途,沈熹微不明白,萧煜执着要寻凤印的意图何在。
他定然会谋反,若要史官笔下留情,将他写成顺应天意,继承大统的帝王,他处心积虑想要拿到的,不该是传国玉玺吗?
沈娉婷冷笑:“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?”
她转身便要去找萧煜,让他派人去昭阳殿好好搜上一搜。
“没用的,昭阳殿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只有我知道凤印藏在哪里,你们大海捞针的去寻,只会打草惊蛇。”
沈娉婷也并没有沈熹微以为的那么蠢,她冷哼道:“那也要找过才知道。”
她转过身正要走,嫌恶地目光落在案几上那壶茶香氤氲的普洱时,一直死死压抑的恶念,终于还是破土而出。
她回过头,瞪着沈熹微捏在手中的那瓶伤药,一双眸子几乎恨得充血。
萧煜方才遣人去回春堂买上好的伤药时,她还担忧萧煜可是受了什么外伤,萧煜冷冰冰的瞟过她,半个字都没理会她。
哪成想,他心急火燎地买来伤药,竟然是捧给沈熹微献殷勤的。
她的夫婿,眼巴巴的上赶着给沈熹微送药,沈熹微非但不领情,竟然还嫌弃地将萧煜赶了出去。
男人如此,就连自己的爹娘也是如此。
他们时常挂在嘴边,‘你若当真是我们的女儿,为何连沈熹微那个出身下贱的贱种都不如?’。
他们所有人,心里、眼里心心念念的都只有沈熹微,可凭什么呢?她才是萧煜即将成婚的妻子,她才是丞相府嫡出的千金啊!
沈娉婷越想越恨,恨到几乎将自己一口银牙都咬碎。
“沈熹微,你可还记得,在昭阳殿无故梃杖我那回?”
她疼得死去活来,除却母亲为她落了几滴泪,担忧她身上留了疤,不能讨未来夫君欢心外,再没一个人在意她。
“我险些疼死,如今,我曾受过的苦,挨过的棍子,也该轮到你了。”
沈娉婷决绝转身,推开门,一声令下后,立时有六名府兵冲进来,将沈熹微从床榻上拖下来。
束缚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