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琼芝听到动静,推门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沈熹微。
她嫌恶地捏着帕子捂住口鼻,冷眼瞧着沈娉婷虐待她养了十六年,视若掌上明珠的沈熹微,没有半分动容与不忍,只不咸不淡地嘱咐了一句:“悠着点,别打死了,留着他还有用处呢!”
沈娉婷沾满血污的脚尖儿,踢了踢落在她脚下的那瓶伤药膏,眸光冷如寒冰。
“某人不是给她送了伤药么,那便让丫鬟来,给我的‘好姐姐’,全部用上。”
月上柳梢头,夜凉如水的子夜时分,萧煜在房间里辗转反侧,始终没能入睡。
沈熹微的脾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他这般不管不顾地将她掳来,沈熹微若当真是犟起来,别说用药,只怕她甚至会水米不进,绝食来抗议他。
想来想去都放心不下的萧煜,终于还是披上外衣,去了暂时‘囚禁’沈熹微的东厢房。
他瞧见有丫鬟进进出出,便想上前去问问沈熹微可用了晚膳。
丫鬟瞧见他过来,顿时吓得脸色惨白,跪倒在地,铜盆没有端稳,鲜红的血水撒了一地。
萧煜双眸被鲜红的血水刺痛,心陡然慌了!
他抖着手猛然掐上丫鬟的脖颈,一双异瞳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魔般凝视着她,嗓音却发抖地像是快要失去所有的小孩儿,“谁的血?”
丫鬟浑身颤抖如筛糠,她指着房间,恐惧地不停摇头,“不、不是奴婢干的,是、是大小姐让人打的皇后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