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缈不说话了。
想起那男人忍着难受,把她抱上二十楼,她还嘲讽他身体虚,他笑着不跟她计较,让她快进去拿东西的轻松样子,她心里又酸又堵。
沈律怕她胡思乱想,“小丫头,你别想多,五哥要是想办你,早就把你办了,不用等现在。”
傅时樾来澳海澜庭,根本没想到鹿缈会回来,如果真想抓她来泄火,就直接去许矜家找她了。
这种感觉就是眼前有一片白月光,虽然想拥有,但知道自己不该去触碰。
鹿缈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,别开头,不再跟沈律交谈。
电梯门打开,她快步出去。
718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,鹿缈打开副驾驶的门,坐进去前,脑海里闪过傅时樾忍耐克制的表情,心情复杂的顿住。
几秒钟后,她深吐了口气,转头看向沈律,“他看起来很不舒服,你上去看看他吧,别让他一个人待着,最好是找个医生来。”
说完,她坐进车里,关上了门。
许矜因为坐在车里跟家里人打电话,没有陪鹿缈上楼,这会儿电话刚打完,偏头发现鹿缈情绪不对,“怎么了,又跟你舅舅吵架了?”
鹿缈吸了吸鼻子,拉着安全带,“没有,快走吧。”
许矜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沈律,不明所以地努了努嘴,轻踩了油门。
沈律看着718开走,意外地摸了下鼻子,还以为这难相处的丫头会因为今晚的事气得要报警,根本不可能管五哥的死活,没想到还是挺关心的。
想起什么,他脸色一沉,赶紧上楼。
傅时樾关上门后,缓缓弯下了腰,呼吸急促灼热,汗水把他衣服打湿,眼前出现了模糊的幻影。
突然响起敲门声,沈律急切的问,“五哥,你还好吧,要不要送你去医院?”
傅时樾深喘了两口气,直起身,“不用,给我送套干净的衣服过来。”
“不去医院能行吗,老许说这药效起码要持续到明天……”
他没再理会沈律的话,径直去了浴室,脱下衣服站在冰冷的水流之下。
浴室里没有开灯,他看着布满水珠的窗户倒映着夜景,闭上眼就能想象把她压在上面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