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司念轻轻摇头,手掌安抚地拍着他的背,“我能理解你,这就够了。”
良久,两人从拥抱中稍稍分开,他抚上她的脸,低声:“我不舍得你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”她眼中水光潋滟,却带着坚定。
她舍不得许至君去送死,但这些全都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。
温柔缠绕间,气氛忽而变得暧昧。
他抚过她被雨水和泪水浸过的发丝,忽然勾唇:“你还担心我伤口没好透?”
“当然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呼吸便被他吻吞没。
他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喑哑又带着笑意:“看来是我不够努力,让你还有心思分神。”
她怔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羞恼地推他:“至君,你……”
他却只是轻轻笑着,将她整个人抱起,低声呢喃:“这一次,就让我自私一点。”
夜色深浓,窗外已是一片寂静。
温软的被褥之间,所有的压抑、思念、痛苦都化作最原始、最彻底的交融。
他带着几分报复般的深情,不容她躲、不许她退,一遍遍确认她还在身边。
司念本还小声抱怨他伤口未愈,可到最后,她连自己都分不清,到底是谁更疯,更贪恋这一夜的沉沦。
直到夜过子时,世界终于安静下来。
她趴在他怀里,指尖描着他胸口的伤疤,轻轻叹了口气:“你再多撑一点,好吗?至少撑到……我能亲手护住你。”
许至君轻轻应了一声,把她抱得更紧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安全屋,洒在两人相对而坐的早餐桌上,暖意仿佛洗去了昨夜的风雨。
司念安静地抿了一口牛奶,忍不住抬眸看向对面那个神情淡然、却心事重重的男人。
她终于开口,语气轻,却藏着一丝试探与隐忧。
“你……准备什么时候回戈家?”
她知道这个问题终究绕不过去。
昨夜的短暂温存像是一场梦,但梦醒之后,现实依旧冷硬。
许至君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刀叉,神情从容,却不失冷锐:“不着急。”
他轻轻擦拭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