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人的香气缓解了宋衿禾些许烦闷。
但她仍是抹不开眉眼间的愁云,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明秋观察多日,早便发现自家小姐的反常之处。
此时拍卖会还未开始,雅间内平静安宁。
她躬身凑近,温声询问:“小姐近来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,不知奴婢能否替小姐分忧解难?”
宋衿禾一手撑着额头,默了片刻才道:“我最近没睡好。”
仍是如此回答,明秋便打算收了话头不再多问。
但宋衿禾又道:“我总在做一些奇怪的梦。”
“梦?”
宋衿禾忽的坐直身子,颇为紧张地看向明秋:“明秋,我好像是撞邪了。”
“小姐,您别吓唬奴婢啊,您好端端的,怎会撞邪?”
宋衿禾抿了抿唇:“我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怪事,我总是梦到一些无关紧要之人,也梦到一些并不存在之事,这不是撞邪了,是什么?”
“可是,做梦不正是如此,天马行空毫无边际,是怎样光怪陆离的场景也不足为奇吧?”
“那如果,梦境清晰得像是真实存在的呢?”
“小姐此话何意,奴婢有些不明白。”
“看清得那人的面容,嗅得到他身上的气味,感觉得到温热的体温,就连他锁骨上的那颗痣都……”
宋衿禾瞳孔骤然紧缩,霎时止了声。
雅间内陷入短暂的沉寂中。
明秋惊愣地瞪着眼,好半晌才喃喃着:“小姐,您是说谁的痣?”
宋衿禾背脊一僵,好似被踩着尾巴的猫,红着脸连声否认,“没谁!我就随口一说,只是打比方,总归就是这样,你说我是不是撞邪了!”
明秋想了想,不禁面露难色:“如此情况好像当真有些古怪了,做梦应该都是模糊不清的才对。”
宋衿禾叹息一瞬,眉眼又染上了烦闷。
但明秋忽的眼眸一亮,道:“小姐,既是撞邪,那便驱邪就好了。”
“驱邪?”
“奴婢知晓云台山上有一名有名的道士,擅驱邪,也擅辟邪,想来此事已侵扰小姐多时,小姐若是愿意,可择一日上山寻此道士做法,说不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