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看出了圆音的顾虑,老太太忙认真解释道:
“你别误会,我没有恶意。
“我是谢守卿的同门师姐,四十多年前,我跟你爷爷一块儿在威斯康辛留学,师从的还是同一个教授。
“其实说起来,我比谢守卿还要早一年入学,但他思维敏捷观察敏锐,在经济学领域更是天赋惊人。
“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,他就把原本四年的课程都修完了,比我这个先入学的还早毕业了一年。
“受到民主革命思潮的影响,他迫切希望他的能力,能为国内的革命事业添砖加瓦提供助力。
“所以他很干脆地拒绝了当时华尔街的高薪聘请,也没有选择留校任教,而是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当时还处在一片混乱的华国。
“我虽然是跟着他一块儿回国的,但比较惭愧,当时国内形势不明朗,我没有他那样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勇气和决心,我的家人也没有选择坚守在这片土地上,而是将产业南移,逃离到了花鹿国。”
白慧很坦然地承认了她和她家人当年的自私懦弱。
身在乱世,很多选择都是逼不得已。
白家家大业大资产众多,已经被好几个地方军阀给盯上,如果当年不走背井离乡远渡重洋这条路,恐怕早就被那些武装势力争夺蚕食得连渣都不剩了。
所以即便是看到了如今国内的安宁兴盛,白慧仍然不后悔当年她家做出的那个决定。
圆音没有资格去评判白家人的做法。
当年那种形势,为了自保,有退路的人当然会选择逃离,没有退路的人才会奋起反抗殊死一搏。
没有人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,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。
总之战争残酷枪炮无眼,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无辜的老百姓。
但至少,圆音觉得这位老太太有一点是绝对值得肯定的。
现在国家经济困难,时局动荡,在国际上也是空前孤立,受到了不少排挤威胁。
在这种四面皆敌极端恶化的特殊国际环境下,白老太太能不顾危险地带着考察团回国,不计得失地施以援手。
这对帮助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