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冷哼,恨铁不成钢:“丙丁两班有些个不成器的,虚度光阴,又不懂把握机会,每每梦里大课堂被抽考答不出大儒先生们的提问,就会挨戒尺。”
“他们是闹得最凶的,还将大儒先生们说成是书中精怪要在梦中吸他们的阳气,将自己学业的退步,说成是被大儒先生们吸了灵光和脑子。”虞安嗤道:“倒打一耙,自己不努力又没脑子,反怪起旁人了。”
“这……也不怪那两班学生吧……”五皇子等人低声道,他们共情不了虞安的愤怒,但却能深深代入那两班的学渣。
国子监虽说是大乾的最高学府,但并非就没有学渣。
只因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便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家中能有个入国子监求学的名额,京城里最不缺达官显贵,甚至跟着三七过来的二十人里,有好些个就曾在国子监求学。
实在是学不进去,自己选择退学了。
虞安看了五皇子等权贵子弟一眼,没吭声,但紧抿的唇角还是暴露出了他的心思。
三七是知道这小子的性子的,初见时,他就像个小狼崽子似的,骨子里桀骜且愤世嫉俗,他既像狼,又像个小刺猬,是尖锐的。
但这次见面后,三七发现他身上的刺少了不少,加之他书信里偶尔也会提起国子监内的同窗,想来是在这里遇到了可以交心的伙伴友人,使得他身上扎向旁人同时又反伤自己的尖刺被软化了不少。
可狼就是狼,不会变成狗。
虞安骨子里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小狼崽子。
他就是平等的瞧不起一切不珍惜机会又不努力的酒囊饭袋。
旁人或许觉得虞安不驯,但三七却喜欢他这性子。
虞安拽了拽三七的衣角。
“干嘛?”
虞安警惕了瞥了眼其他人,压低声音:“有话对你说,悄悄地。”
三七知道他想说什么,忍着笑意,让小王带着五皇子他们去国子监其他地方逛逛,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异常。
等人走后,她道:“你想说那梦里讲经的大儒都是我给你那些名家典籍里出来的?”
“你知道?”虞安一讶,紧跟着咬牙切齿:“是了,你肯定知道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