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师父,这小姜学的这半成学问放在外面多大?”
“当个大骊的状元郎不成问题。”
“那挺好!”
杨老头说:“四年便学了齐静春学问的半成,便相当于四年学成,十四岁便考中外面状元,此等天赋放在天下也是一等一的好,虽然称不上惊艳二字,但也绝对与愚笨挨不上边。所以齐静春为什么要赶你出门?”
姜堂脑子疯狂运转,思量过后,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:“先生只是这么说,学生不知,学生问了,但是只得到了先生一句,缘分已尽。”
姜堂按照前世记忆和书中描写,在赌杨老头知道未来发生的一些事情,赌他知道齐静春一心求死。
就算杨老头不知道,那也不要紧,因为齐静春也的确说过,自己与他缘分已尽,你不信去问问齐静春?
杨老头轻轻抽着烟,皱着眉头,吐出一口浓雾,叹了口气,“行吧,缘了就缘了吧,听李二说,你想踏入修行之路?”
姜堂点头,“身子骨差,想活得久一点,这是我的执念,齐先生也说过这一点,没办法……”
姜堂实话实话,不过将一些词语与念想美化了很多,偷换了概念,。
杨老头说:“现在小镇开不了门,得等一段时间。”
姜堂说:“啊?”
李二抬头,“师父你同意了?”
杨老头说:“别想多了,我现在的身份最多最多也就供这小子去往宝瓶洲以外的桐叶洲,那是一处小宗门,不知道你待不待得习惯。”
姜堂说:“待得习惯。”
“那边求道好似雨中接水,这边求道好似旱地浇水,一个得水,一个失水,在这边他永远成不了气候。”
李二看了姜堂一眼,“姜堂,桐叶洲那边我也没去过,也不了解,万一你被人欺负了,或者出现了意外,我帮不到你,毕竟这一去将近有亿万里之远,我可能一下子赶不到,你受得了吗?要是受不了,咱就不去了,在大骊考个功名也行。”
姜堂看着李二,微笑道:“李叔,咱男子汉走四方,无处不青山,大不了在那里就葬在那里,我本就一个人,没什么祖地,更无所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