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再次见到五十岁的温教授,林彦武内心有说不出的庆幸,感恩。
温教授见林彦武低着头不说话,两只手紧紧握拳,脸颊还在微微颤抖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他从林彦武手里接着那瓶二锅头,打开倒上,举起自己的搪瓷缸子:
“彦武,毕竟我没离过婚,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,喝酒吧。”
林彦武哭笑不得,端起那个破了边的粗瓷碗跟温教授的搪瓷缸子碰了碰:
“温叔,你这话还不如不说呢!”
温教授哈哈一笑,端着搪瓷缸子一饮而尽。
林彦武也把自己的酒喝了,从裤兜掏出两把带壳的花生放在大石头上:
“温叔,下酒菜没有,就拿花生凑合凑合。”
温教授也不客气,抓了几颗花生,一边剥了壳往嘴里送,一边开口安慰:
“彦武,你还年轻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尽早地从一段不合适的婚姻里脱离出来,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。”
林彦武又拿着酒瓶给两人倒上酒,举起酒盅跟温教授碰了一个:
“叔,以前是我糊涂了,这次受伤之后我在炕上躺了六七天,感觉自己在阎王殿转悠了一圈,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。”
温教授点点头,眉宇间多了几分欣慰:
“嗯,你能想明白就好,接下来的日子准备怎么办?”
林彦武又拿着酒瓶子添酒:
“温叔,我今儿过来就是想跟您商量这个事情。”
“这些年,我跟着您也学了不少东西,如今家里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也不是个事儿,所以我想写点文章投稿,起码先让家里人都吃饱饭。”
温教授闻言,一双眼睛顿时就亮起来了:
“这个想法好,既能挣钱,又能学以致用锻炼自己,比你如今指着工分分口粮好多了。”
“温叔,这不是还想请您帮我把把关吗?”
林彦武知道,自己后世大半辈子泡在图书馆,如今重生当个大作家够呛,但当个“文抄公”肯定没问题。
但是他知